“叔,你說我爹是不是渾蛋?”
話哽在喉嚨中,吳海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跟着溫昭昭一起罵自己主子渾蛋?
他隻能附和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溫昭昭嚎得更大聲了。
“你們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,叔你竟然共情我的賤爹”
吳海的腳步一頓。
他不共情能行嗎?
溫昭昭将吳海的反應收入眼底,心裡多了幾分忌憚。
果然,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身份。
就是不知道,他出于何種目的,引而不發。
溫家安營紮寨的地方,溫老太靠在馬車裡,臉色蠟黃。
她一個黃土埋過半截身子的人了,大半輩子都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活,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。
如今受不了舟車勞頓的苦,魂兒像是被抽走了一樣,全身無力。
兒子兒媳四人殷切地伺候着溫老太。
“娘你喝點水,再忍忍,等咱們進了城就過好日子了。”
“還是我兒孝順啊,等到了長安,我一定讓你大哥給你找個官做。”
“诶,還是娘疼我”
吳海和溫昭昭走過去剛好聽到這句話。
吳海眼中閃過明晃晃的厭惡。
一家子吸血蝕骨的寄生蟲,貪得無厭,私吞了将軍的銀子還要蔭官。
若非他們是将軍的親眷,他早就将人了解了。
溫昭昭注意到吳海不加掩飾的情緒,眼中閃過了一抹玩味。
記得前世,吳海在鎮北将軍府邸忙進忙出時,話裡話外都是對溫老夫人的尊重。
這一世為何會轉變态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