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昭昭跟着甯婉月上了回城主府的馬車。
路上,程啟明的目光一直落在溫昭昭身上,黏膩,惡心,就像被鼻涕纏上一樣。
溫昭昭佯裝看不懂程啟明的目光,乖巧的跟在甯婉月身後,不發一言。
甯婉月仔細觀察着溫昭昭,她不明白溫昭昭為什麼要跳進城主府這個火坑,為什麼要和甯家牽扯進去。
回到院子,甯婉月屏退了下人,女人身體虛弱,懶散地靠在躺椅上,聲音悲戚,
“我爹說我可以信得過你。”
溫昭昭站在甯婉月前面,低着頭沒有接話,甯婉月的話還沒有說完。
“可是,我連我爹都信不過,怎麼可能信得過你?”
年輕婦人的懦弱膽怯一掃而光,她憔悴的臉上帶着瘋癫和痛苦。
溫昭昭能感受到她的痛苦,那是一種長期被壓抑,被囚禁的無力,前路黑暗,看不到一絲救贖。
“甯三爺說,讓我帶你離開城主府。”
甯婉月像是聽到了多麼好笑的笑話一樣,突然低笑起來,
“他們心中如果真的有我,就不會讓我嫁到程家。
我不知道你拿什麼和他做了交換,但是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鬼話。”
溫昭昭回想起昨晚在書房和甯泳的交談。
甯泳笑眯眯地看着溫昭昭:“你想要什麼?”
“我要程家一半的生意。”溫昭昭的目的很明确,她要把握住機會,在揚州城站穩腳跟,“剩下的一半,歸甯家。”
“我不要程家的生意,我隻有兩個請求。
不要程家的生意,那圖的更多。
溫昭昭颔首,示意他說出來。
“程家的庫房裡有一副古畫,原是我甯家之物,我要古畫。”
這個容易,溫昭昭有空間,别說庫房裡的一副古畫了,就是程家的庫房,隻要她想,一下子就能搬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