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昭昭沉默了一會兒，糟糕，被程景遇發現了。
她讪讪地笑着，“當然了，鋪子都是我花錢收來的，這樣吧，我六你四，你出人管理怎麼樣？”
“也行。”程景遇的手輕輕摩挲着賬本，男人垂着眸子，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談攏了聲音，溫昭昭也不在米行裡多待。
她囑咐劉掌櫃，“今日米價多少錢了？”
“十文錢一斤。溫姑娘，咱們還要繼續花六十文一斤收糧食嗎？”
溫昭昭搖頭，“自然不用，以後七文錢一斤收糧食，十文錢一斤賣糧食，維持這個價格就好。”
米價翻了三倍，但溫昭昭不得不這麼做。
因為她的抗凍水稻剛剛成熟，還沒有長成幼苗，大雍朝各地糧食短缺。
溫昭昭和程景遇打了個招呼，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夜半
“汪汪汪——”
嘈雜的狗吠聲，溫昭昭捂着耳朵，有些煩躁，掙紮半晌從睡夢中醒來。
青雨巷裡傳來叽裡咕噜的淩亂聲，推開門，隔壁甯家宅子濃煙滾滾。
江南的宅子，家家戶戶挨得很近。
鄰居沒怕燒到自家，紛紛從水井裡取水滅火。
王家也被幹擾，王嬸兒罵罵咧咧，“我在青雨巷住了這麼多年，就沒有碰到過走水的情況。”
溫昭昭和朱氏推門出去，看到了甯望素站在甯家宅子後面鬼鬼祟祟。
他身上還帶着灰，看起來分外狼狽。
見到溫昭昭從隔壁出來，甯望素的眼前劃過一抹不可置信，
“你怎麼從這裡出來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