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昭昭無法和莊子裡的人解釋,死了的雞鴨鵝豬羊都去了哪裡,也無法喊人來幫自己收拾,她隻能低下頭,任勞任怨地清理着青石闆鋪成的院子。
冬天的井水冷,凍得少女雙手通紅。
這個程景遇跑得真快,幹活了知道躲起來了。
“你可不能學他。”溫昭昭從角落裡拿來了笤帚,掃幹淨地上落下的雞毛和不知名生物的血迹。
大白鵝瞪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着溫昭昭,眼裡帶着幾分不解。
“怎麼?你想去陪你的弟兄們?”溫昭昭擡手摸了摸大白鵝的腦袋,突然發現這個大鵝還挺有靈性的,“我給你找個好去處吧。”
自己家裡有大黃,溫昭昭怕帶回去之後,狗和鵝打架。但是程景遇的家裡應該沒有養活物吧。這隻大白鵝追着程景遇咬,應該是很喜歡他。
“你放心,我會勸他,不讓他殺了你的。”
溫昭昭抱着大鵝去往程景遇的房間,送鵝事假,她得和程景遇說一下莊子裡面的事情。
少女站在門口,擡手敲了敲房門。
“程景遇?”
“嘎——”
大白鵝和溫昭昭的聲音同時響起來。
無人應答,門外刮起冷風,溫昭昭剛剛出的汗還沒有退下去,風一吹有些冷。
“不在嗎?”
溫昭昭試着推了推房門,沒有反鎖,她也不在外面吹冷風了,很自然地進去。
和自己那間房間差不多,很幹淨很簡單。
大白鵝從少女的懷裡掙紮,溫昭昭按着鵝頭,“别鬧,你要是真敢在程景遇的房間裡作威作福,他真的宰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