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抱着大鵝坐在正房裡,百無聊賴地擺弄着懷裡的大鵝。
溫昭昭現在無比後悔,自己剛才怎麼就上頭了呢?程景遇這種小心眼的,不能殺了自己吧。
大鵝像是蔫了一樣,低頭縮在溫昭昭懷裡。
“你不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嗎?怎麼老實了?”溫昭昭擡手戳了戳大鵝的腦袋,“一會兒程景遇出來,你站在我前面哈。”
說話間,房間裡傳出腳步聲。
男人穿戴整齊的出來了,青絲濕漉漉地散在身後,幾縷碎發濕哒哒的貼在額頭。
他輕飄飄地掃了一眼溫昭昭,深邃的眸子裡已經不見憤怒。
那是一種很輕很淡的眼神,就像是久居上位的高位者看蝼蟻一樣的淡然,擡擡手就能決定自己的生死。
程景遇徑直掠過溫昭昭和大鵝,轉頭走到武器架上,抽出佩劍。
鋒利的劍刃泛着寒光,直直地逼進溫昭昭的心中。
少女的心尖兒顫了顫,自己好像玩脫了。
“你給我個将功補過的機會。”溫昭昭很識相的求饒,但說這話的時候,她不小心瞥到了程景遇的領口。
房中燒着熾熱的炭盆,程景遇穿得不厚,修長的脖頸上,喉結微微滾動,衣領的口有些大,男人的鎖骨若隐若現。
目光不自覺地被吸引。
“溫昭昭,你的眼睛還要不要了?”
如果說,剛開始程景遇是氣急敗壞,但現在看到溫昭昭,是無語了。
“啊”少女後知後覺地回神,看了一眼程景遇,不舍地移開目光,說出自己來這裡找他的目的,“這個莊子你從哪裡買來的?從前的主人是誰?”
“不知道。”男人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,摸起桌子上面的抹布擦拭着佩劍,他連正眼都不給溫昭昭。
直接無視。
“啊?你這種生性多疑的人,買東西之前不調查清楚背景嗎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