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你這種生性多疑的人,買東西之前不調查清楚背景嗎”
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裡,溫昭昭突然意識到程景遇是不想和自己廢話。
“生性多疑?”程景遇很輕地嚼着這四個字,他依然在擦拭佩劍,但溫昭昭有些恍惚,擦劍需要這麼大的力氣嗎?都搓出火星子來了。
懷裡的大白鵝又嘎嘎嘎叫了兩聲。
程景遇擦劍的力氣更重了。
溫昭昭反應過來了,這是磨刀送她倆上路呢,她也沒工夫和程景遇一問一答了,火速将自己的話交代出來。
“這個莊子裡面有蹊跷,賬本有問題,張管事和周氏還藏了許多物資。”
“嗯。”程景遇終于舍得擡頭看溫昭昭了,但表情不算好看,“所以呢?溫姑娘,你要怎麼将功補過?”
“啊?”這下輪到溫昭昭懵逼了。
“你找到莊子裡的物資,此事既往不咎,否則”
“嗖——”
鋒利劍刃的破空聲回蕩在溫昭昭的耳邊,少女看着泛着寒光的劍刃指在自己的鼻尖上,擡頭對上男人黑亮翻滾着殺意的眸子。
溫昭昭吞了吞口水,程景遇動真格了。
“否則,你和這隻鵝一起死。”
“嘎嘎嘎——”
大白鵝伸着脖子往劍刃上湊。怎麼還有主動送死的呢?
溫昭昭按着大白鵝的腦袋,把鵝按下去,救鵝狗命,“行吧。”
她朝着程景遇伸了伸手,“給我莊子的地契和身契。”
“架子上自己拿。”溫昭昭取來地契和身契,嘴裡嘀嘀咕咕着,“你一個大男人又不吃虧,要死要活的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