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後二人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笑容。
“聽到了,聽到了!我們钰兒會叫姐姐了!”沈清漪笑容溫婉,眼中滿是欣慰。
永和帝雖未說話,但眉宇間的柔和與愉悅顯而易見。
“好卷卷!真是姐姐的好弟弟!”齊錦初激動地捧起卷卷的小臉,“吧唧”一口親在他奶香奶香的臉頰上:“有前途,姐沒白疼你!”
“以後姐姐的榮華富貴可就全靠你了!繼續卷,啊不,繼續學!”
“下一個目标,叫‘父皇’、‘母後’!”
卷卷被姐姐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有點懵,但很快又被齊錦初誇張的表情逗樂,“咯咯咯”地笑了起來,露出粉嫩的牙床,口水流得更歡了。
暖閣内一時充滿了歡聲笑語,其樂融融。
玩鬧了一陣,卷卷開始揉眼睛,顯出困倦之态。
乳母上前,小心翼翼地抱起卷卷,輕聲哄着,把他帶去偏殿午睡。
齊錦初心滿意足地站起身,拍了拍裙子,臉上還洋溢着興奮的紅暈。
她像一隻偷到腥的小貓,笑眯眯地對帝後行了個禮:“父皇母後,兒臣先告退了!”
說完,她便腳步輕快地退了出去,哼着模糊不成調的曲子,身影很快消失在殿門外。
暖閣内安靜下來,隻剩下帝後二人。
永和帝看着女兒消失的方向,目光深沉。
良久,永和帝揮手示意宮女内侍退下,才緩緩開口,語氣帶着一種複雜的感慨:“清漪,你有沒有覺得,初兒這孩子,落水病愈之後,變化甚大?”
“是啊,像是換了個人似的。”沈清漪溫柔一笑,拿起繡繃,繼續繡着那未完成的小肚兜上的祥雲紋樣,“從前雖說也懂事乖巧,但總帶着幾分孩童稚氣。”
“如今”她頓了頓,似乎在尋找合适的詞句,“如今卻像是,一下子開了竅,有了自己的主意。”
“何止是開了竅?”永和帝屈起手指,輕輕敲着桌面,眼神中閃爍着審視與驕傲交織的光芒,“遇事沉着,機敏果決。”
“你看她,救钰兒時當機立斷,知道朕身體不适時的連番手段,還有那江南水患時看似稚嫩卻直指要害的建言。”
“初兒如今更是知人善任。”永和帝端起溫熱的參茶呷了一口,繼續道:“她手下那個雲舒,将她那幾個的産業打理得井井有條,日進鬥金。”
“那個墨白,醫術或者說蠱術了得,當初你突發頭疾,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。
”永和帝頓了一下,似乎想起了什麼,嘴角抽了一下,“那個經常扮成内侍進宮的夜枭,将那茶樓經營得風生水起,如今京城大小消息,恐怕都逃不過初兒的耳朵了。”
“就連穆老将軍幫她找的那個蘇宴,朕看着都不像是個普通廚子。”
“她才十四歲,已經隐隐有了自己的班底了。”永和帝的聲音低沉,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,“這份心性、膽識和手段,莫說是公主,便是放在任何一位皇子身上,都堪稱出衆了。”
沈清漪心裡咯噔一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