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是納稅重地,齊錦初也沒太藏私,将一些現代的品牌營銷,用戶體驗之類的理念,用這個時代能理解的語言包裝了一番,倒是說得條理清晰,見解新穎。
謝珩聽得極為認真,不時颔首,眼中贊賞之色漸濃。
“故而,并非産品不好,而是需讓更多人知曉其好,并願意為其‘好’付出相應的價值。這其中,講好故事,令人心動,至關重要。”齊錦初最後總結道。
“聽君一席話,勝讀十年書。”謝珩撫掌輕歎,目光灼灼地看着齊錦初,“殿下之才,果真不凡。難怪能于短短時日内,創下如此基業。隻是,”說着,他話鋒不着痕迹地一轉,鳳眼中掠過一絲戲谑,“臣近日偶聞市井傳言,說殿下志不在此,心中所願,乃是嗯,‘面首三千’,逍遙自在?”
他的聲音不高,卻清晰地傳入齊錦初耳中。
那雙含笑的鳳眸緊緊盯着她,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。
齊錦初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暗道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她啊,就知道這狐狸沒安好心!
齊錦初絲毫不見窘迫,嫣然一笑,擡手攏了攏鬓邊并不存在的碎發,姿态慵懶中帶着一絲理所當然:“哦?謝相也聽說了?看來這京城的風,吹得倒是快。”
她既不承認,也不否認,反而将問題輕飄飄地抛了回去,一雙杏仁眼清澈無辜地望着謝珩:“那依謝相之見,本宮這‘面首三千’的夢想,是可行,還是不可行呢?”
謝珩沒料到她會如此直接地反問,微微一怔,随即失笑,那笑容如春風拂過湖面,漾開層層漣漪。
他向前略傾了半分身子,壓低了聲音,語氣帶着幾分促狹:“臣不敢妄斷殿下私願,隻是略有些好奇,不知殿下這遴選‘面首’的标準,是重才,重藝,還是重色?”
最後兩個字,他咬得極輕,聽着有一種暧昧的缱绻,那眸光卻銳利如刀,仿佛要剖開齊錦初那副從容的表象,看清内裡真正的打算。
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滞,連一旁玩的齊錦钰都似乎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,好奇地擡起小腦袋看了看姐姐,又看了看謝師傅。
齊錦初感受到那迫人的視線,心中暗罵,臉上卻笑得愈發甜美嬌俏,仿佛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。
她伸出纖纖玉指,輕撫着下巴,毫不掩飾的欣賞目光在謝珩那張俊美無俦,堪稱人間絕色的臉上流轉了一圈,然後才慢悠悠地開口:
“才嘛,自然是要有的,不然如何為本宮分憂?藝嘛,多多益善,閑暇時也能解個悶兒。”她故意頓了頓,迎着謝珩那深邃的目光,紅唇微啟,“至于這色嘛”
齊錦初拖長了語調,眼中狡黠之光乍現,如同偷腥成功的小貓,“若是都如謝相這般的絕色,那本宮這才藝标準倒也不是不能,為謝相你改一改”
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!
你不是試探我嗎?不是想知道标準嗎?
好啊,我就告訴你,你要是來,老娘可以為你破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