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少铮剛剛去了一趟自己的書房。
他這幾日想來想去,薛挽雖然出身不好,這一年多侍奉他也算是不出差錯。
今日來,就是要給薛挽一個台階下。
隻要她一直安安分分,再過幾年,他也可以分她一些雨露。
雲汐大度,不會介懷。
待侯府分家之後,他自己賃一座秀雅宅院,雲汐為他紅袖添香,薛挽負責賺錢養家,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生活。
陸少铮把今後的日子盤算好了。
結果推開自己書房門的第一眼,就大為震驚。
一切竟然還是他搬走時的樣子。
書案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。
薛挽顯然從來沒有進來過,更别說日日用心打掃。
陸少铮頓時生了一肚子的火。
按捺脾氣來蘭蕪院,等着興師問罪。
枯坐一上午才把薛挽等回來,沒想到她看到他,不見一點兒驚喜,淡漠地像看一個陌生人。
陸少铮心裡更是說不出的惱怒。
“我今日來你這裡,并不是心裡有你,你這樣木讷的性子,實在不讨人喜歡,若不是雲汐時時在我面前提起,我幾乎要忘了侯府還有你這麼一号人。”
薛挽多看了他一眼。
像看到一張桌子,一把椅子一樣沒有半點波瀾,視線淡淡略過,進屋解了大氅。
陸少铮完全沒料到會受到這樣的冷待。
一口氣怄在胸口,不知想了什麼,忽然說:“我與雲汐在西院,日日煮酒煎茶,吟詩作畫,雲汐處處合我心意,我二人心有靈犀,不用言語,就知道對方心裡想了什麼。”
他一直盯着薛挽的神色,想看她醋意大發,結果看到的隻有漠不關心。
這不是他想要的反應。
薛挽很嫉妒雲汐,怎麼可能在聽到他和雲汐的恩愛時無動于衷。
她故意做戲!
陸少铮氣不順,又不能說,不然像他上趕着求和一樣。
他是男人,三妻四妾很正常。
若每次納一個新人進屋,薛挽都這麼鬧一通,他的顔面往哪裡放。
他沉着臉不說話。
薛挽隻當他不存在,該幹什麼幹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