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第2頁)

薛挽開口,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。

“你想識字,隻要發一句話,狀元排着隊來做你的西席,我才薄智淺,隻會看賬,實在教不了你讀書。”

賀聞淵聞言愣了一下,皺眉一想,明白過來了。

“姓秦的孫子說老子不識字?”

薛挽:

賀聞淵低聲笑,不知被什麼取悅了,湊近了問。

“難道你以為,我讓你到我的将軍府,是真的來當西席先生的?”

他肆無忌憚靠近,灼熱的呼吸噴吐在薛挽臉側,燙得她無處可逃。

女子如羊脂白玉的耳垂就在他眼前。

賀聞淵心裡發癢,忍不住咬了一口。

薛挽一個激靈,全身寒毛幾乎都豎起來,雙手抵在賀聞淵胸前,拼命想推開。

賀聞淵不放開她。

“我幫你出了口惡氣,宋青良被他老子抽了一頓,三個月都下不來床,康平侯府臉丢盡了,在全京城權貴面前再也擡不起頭,你現在有了金山銀山,又有我給你撐腰,你到哪兒都可以橫着走,皇帝都不敢給你臉色看。”

他像小孩子讨賞一樣,貼在薛挽耳邊問:“你說,我做的好不好?”

薛挽第一次知道自己耳朵這麼敏感。

一陣陣難以言說的酥癢順着脊柱傳下去。

她極力偏開臉,深深吸氣。

“我的事我可以全部自己解決,這些金銀和寶物,你拿回去,我不需要,我與你兩不相幹。”

賀聞淵聽着,輕笑了一聲,笑這話的幼稚。

低低和她耳語,“傻子,隻有給我吃飽了,我才會放了你,不然你永無甯日。”

他邊說,一手握住薛挽後頸,逼她轉過臉,另一隻手捏她的下颌,令她不得不松開牙關。

薛挽的心直往下沉,又急又怒,拼命推搡,才将他推開。

她屈辱至極,眼底無法抑制泛起一層淚意。

就算是娼妓,也有做人的尊嚴,有拒絕的權利,不該受這樣的輕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