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挽渾身血液都要流不動,刀尖在賀聞淵的用力下,就要紮進他心口。
她心中一陣抑制不住的恐慌,手指猛地松開。
“當啷”一聲,匕首掉在地上。
賀聞淵笑了一聲。
薛挽卻打了個冷戰。
從相府大廳,到此刻的馬車裡,他身上的陰鸷,讓她不寒而栗。
“你想耍狠,就要狠到底,不然死的會是你自己。”
他冷冷扔下一句,跳下馬車走了。
一路回到将軍府,心情沉郁至極。
吩咐下人送來燒酒和金瘡藥,他自己脫了外衣。
手臂上的刀傷兩天沒處理,已經發炎化膿,為了趕路,他連覺都沒睡。
賀聞淵冷着臉,直接把燒酒澆到一片狼藉的傷口上,劇痛之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,很快把傷口包紮好。
他想不通。
從小到大,摔來打去,他早就習慣了。
為什麼薛挽拿刀對着他的時候,他那麼憤怒,幾乎控制不住脾氣。
他精心養護的花,絲毫不領他的情。
幹脆把她折斷!
可一想到她會凋謝,會枯萎,他又舍不得。
真是該死。
賀聞淵把桌上剩下的半瓶燒酒喝完,五髒六腑像被火灼燒一樣。
狗屁義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