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他在這裡站了多久,剛才會不會聽到什麼了。
薛挽慌了一下,很快鎮定福了福身行禮。
“聽府中丫鬟說,方才有人不小心打翻了茶盞,弄髒了妹妹的衣裳?”
賀雲州目光在薛挽身上停留片刻,“是府中招待不周,我代那丫鬟向妹妹賠個不是。丫鬟毛手毛腳,讓妹妹受驚了。”
“二公子言重了,隻是件小事。”薛挽扯出一個笑容,“宴席想必也要散了,我該回去了。”
賀雲州溫和笑了笑:“妹妹換下的衣服可還在房中?我讓人拿去好生清洗,明日差人送回侯府便是。”
薛挽怔了一下,心裡暗罵了賀聞淵一句,隻能遮掩說:“衣服已經叫我的丫鬟拿走了,不必再麻煩二公子。”
說完匆忙告辭離開。
賀雲州的目光落在薛挽簇新的衣裙上,若有所思,直到她的身形消失在回廊轉角,才收回目光。
薛挽趕到前院時,宴席果然已經散了,到處都是收拾殘局的下人。
“薛姐姐。”傅雲汐快步走來,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擔憂,“我半天等不到你,正讓丫鬟到處找呢。”
薛挽四下看了一眼,“夫人呢?”
“姑母身子有些不适,提前回去了。”傅雲汐說,“薛姐姐這是換了身衣服?”
“方才被茶水濺到了。”
就在這時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,寶珠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,臉上帶着些驚慌。
薛挽走開了些,拉住寶珠低聲問了句:“你沒事吧。”
寶珠本來在偏房外面,薛挽剛剛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她,猜到是賀聞淵嫌她礙事,把她弄走了。
果然聽寶珠氣呼呼說:“奴婢好端端在門口等您,不知哪個殺千刀的從背後敲了奴婢一下,奴婢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角落裡,那個帶小姐去更衣的丫鬟說小姐已經走了,奴婢這才急急忙忙過來,小姐你沒出事吧。”
薛挽拍了拍寶珠的手背,安撫:“沒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