宰相府裡。
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他們在玩什麼花樣。”
楚氏看不懂了。
越是看不懂,就越是着急,趕緊把兒子叫回來商議對策,“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
“母親,你不要插手了。”
賀雲州低歎,神色有些無奈。
“前些天那場火,太莽撞了,如果不是我讓人善後,大哥就要查到母親身上了,母親為什麼突然動手,是不是有人進了讒言?”
楚氏頓時有些心虛,想否認,賀雲州已經看穿了她的念頭。
“母親,那個韓文一心攀附,在我這裡沒讨到好,才來找你,你不要再見他了。”
楚氏聽了這話,臉色不太自然。
被兒子這麼說,好像揭示了她的愚蠢一樣。
她尴尬了一瞬,岔開話頭,轉頭就罵賀聞淵:“那個小畜生!當初柴棍一樣又黑又瘦的泥猴子,在府裡連個下人都不如,沒想到他能翻出什麼水花來!”
“一聲不吭跑去打仗,我以為他是去送死,誰知道這小畜生命硬,居然還能打出個名堂,這些年我是吃不下睡不好,一想到他在外面耀武揚威,我就恨得牙根發癢,真是追悔莫及。”
楚氏說着緊緊抓住賀雲州的手:“雲州,賀聞淵就是将來你登上那個位子最大的障礙,他手握重兵,在朝中威望日隆,再這樣下去,你父親說不定會改變心意。”
“好在他現在被一個女人迷得七葷八素,你要趕緊想辦法,趁着這次他不知道在鬧什麼幺蛾子,一舉解決掉他。”
賀雲州表面上輕拍着楚氏的手背,溫聲安撫:“母親莫要動怒,傷了身子不值當,一切兒子都會處理妥當。”
說着,不着痕迹地将手從楚氏的掌心抽了回來。
楚氏鼠目寸光,他并不覺得這回事一個解決賀聞淵的好機會。
賀紹書房裡的對話,他的人已經隻字不漏地轉述給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