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紹書房裡的對話,他的人已經隻字不漏地轉述給了他。
賀聞淵絕非昏聩無能的對手。
如果他真是個輕易被美色迷得七葷八素的蠢貨,早就被明槍暗箭戳成篩子了,哪還輪得到今日在朝堂上呼風喚雨。
既然賀聞淵選擇相信薛挽,甚至不惜拿自己的私兵做賭注,那薛挽必然有過人之處。
疫病一事已是明證。
薛挽提前預知,四處搜集藥材,若非如此,京城早已屍橫遍野。
這樣的先知先覺,絕非僥幸能解釋。
一個能掐會算,未蔔先知的奇人,無論如何不能讓她站在賀聞淵那邊。
要麼拉攏她。
要是拉攏不成——
那便隻剩下一條路了。
賀雲州臉上閃過一絲惋惜,微微阖了阖眸。
再睜開眼,已經是波瀾不起的一片冰涼。
——
滿京城街頭巷尾的閑言碎語也傳到了侯府。
傅雲汐一臉愁容,和陸少铮說:“薛姐姐實在是得意忘形了,一介女流之輩,連民生大事都敢指手畫腳,賀将軍烽火戲諸侯,由着薛姐姐胡鬧,把大家白白折騰一通,到最後,受苦的都是百姓。”
陸少铮面色陰沉地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