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最近學到了一種新吃法,最适合這種天氣,這兩天奴婢和尚媽媽,還有蘭蕪院的丫鬟們已經弄着吃了好幾回了,就小姐還沒嘗過。”
寶珠說着話,已經手腳麻利地把東西搭好,一口銅鍋,下面一個小火盆。
生上火,火焰明黃,映得整個屋子都暖融融的。
沒過一會兒,鍋裡已經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熱氣。
“這是北方的吃法,叫涮鍋子。”寶珠興緻勃勃地解釋,“就是把各種菜啊肉啊放在這熱湯裡,涮一涮就能吃,熱騰騰的,可暖和了。”
幾個小丫鬟已經把各種食材擺了一桌子,切得薄薄的羊肉片、豆腐、白菜、蘿蔔絲,還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蔬菜。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幾個人圍坐在小桌旁,銅鍋裡的湯水翻滾着,冒着熱氣。
寶珠麻利地給薛挽調了調料:“小姐,您試試這個,涮羊肉最香了。”
薛挽咬了一口,頓時一股鮮美在口中散開,果然和從前吃過的羊肉都不一樣。
一群人熱熱鬧鬧吃了飯。
到了晚上,外面的雨勢絲毫不見小,反倒越來越大。
狂風呼嘯,像是要把屋子掀了一樣。
“這風聽着真吓人,不會真把房子吹塌吧。”寶珠一臉擔心,有些害怕。
尚媽媽也說:“我活了這麼大歲數,都沒見過這樣的暴雨,從前在餘杭時年年澇,那裡的雨也沒這麼大的陣仗。”
整個晚上,風雨交加,幾乎沒有停歇過,衆人都沒怎麼睡好。
第二天一早,薛挽剛一起身,就聽見外面傳來“嘩啦嘩啦”的水聲。
走到門口一看,果然院子裡的積水已經沒過腳踝。
門檻邊上濕了一大片,外面的水已經開始往屋裡滲。
如果不是提前挖了渠,屋子早就被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