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體潦草,說的好聽是筆走龍蛇,說的直白就是有點兒醜。
薛挽不禁擡頭看賀聞淵。
賀聞淵笑:“我自己刻的。”
“戴上看看。”
賀聞淵拿起長命鎖,繞到薛挽身後。
她已經習慣了賀聞淵這種不容置疑的強勢,于是隻是微微偏過頭,任由賀聞淵的手指在她頸後輕撫過,系上長命鎖的細鍊。
夜風輕拂,吹動着她鬓邊的發絲,也将他身上淡淡的氣息送到她鼻端。
“好了。”賀聞淵重新回到她面前,滿意地打量着她脖頸間的長命鎖,“很配你。”
薛挽垂眸看了看胸前的長命鎖,銀白色的鎖身在月光下閃閃發亮,确實很是好看。
“多謝你。”
她神色認真,謝的不隻是賀聞淵記挂她的生辰,也是賀聞淵願意相信她的話。
她靠着重活一世的機緣,确實可以預料一些事情,可如果沒有賀聞淵的擔保,今天會是另一局面。
她讨厭他的不知羞恥的惡劣行徑,讨厭他帶給她的禁锢,但不能否認,他對她是有很好的一面的。
他能做禽獸,也能做好人。
可他偏偏愛做禽獸。
薛挽對這樣的人實在不知該說什麼。
賀聞淵不知道薛挽心中轉了這許多念頭,欣賞夠了他的人和他的鎖,說:“過生辰要吃長壽面,你們今天是不是也沒做長壽面?”
薛挽說:“沒有。”
賀聞淵當即站起身來:“那我給你做。”
說着,他便拉着薛挽的手往小廚房走去。
廚房裡還有餘溫,想來是晚膳時用過火的緣故。
賀聞淵熟練地生火燒水,又找了面粉出來,挽起袖子開始揉面。
薛挽在旁邊站了站,見他動作娴熟,想要上前幫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