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挽在睡夢中微微皺了皺眉,翻了個身繼續睡。
車夫輕揮馬鞭,馬車緩緩駛向康平侯府。
——
薛挽一覺睡得安逸
醒來時已經在蘭蕪院自己的卧房裡了。
晃眼的陽光曬得身上發熱,她感覺自己身上出了一身薄汗,眼皮重如千斤,腦袋一陣陣地發脹發疼。
嘴裡幹澀得像塞了一把棉花,帶着一股說不出的苦澀味兒。
腦海裡一片混沌,像是隔着一層厚厚的霧氣,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回來的。
正在這時,寶珠端着銅盆走了進來。
“小姐終于醒了,都下午了,奴婢來伺候您洗漱。”寶珠放下銅盆,又轉身去拿帕子。
薛挽撐着身子坐起來,任由寶珠用溫熱的濕帕子給她擦臉擦手。
“小姐昨夜喝了不少酒吧。”寶珠一邊甯帕子一邊說道,“小姐昨夜什麼時候走的奴婢都不知道,清早天沒亮賀将軍帶着小姐回來,吓了奴婢一大跳。”
寶珠又端來一個小巧的青瓷碗,裡面盛着黑乎乎的湯藥。
“這醒酒湯的方子是賀将軍留下的,說是專門解宿醉頭疼的,小姐快趁熱喝了。”
薛挽接過碗,湯藥有些苦澀,但喝下去後胃裡确實舒服了一些。
“對了。”寶珠忽然想起來,“賀将軍走前還讓奴婢給小姐帶句話呢。”
“什麼話?”薛挽放下碗問道。
“他說,小姐答應的事情,不能反悔。”
薛挽詫異:“我答應什麼了?不可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