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珠搖頭:“那奴婢就不知道了,賀将軍就是這麼交代的。”
薛挽又開始頭疼,努力回想昨夜的情形,腦海裡印象模模糊糊的。
似乎有人背她,應該是賀聞淵。
可說了什麼,全無印象。
越想越是頭疼。
薛挽重重出了口氣,放棄了。
她決定不管答應了什麼,不認賬就是了。
醉鬼的話當不得真。
何況賀聞淵自己三番兩次出爾反爾,又拿什麼來苛責她。
薛挽宿醉,覺得身子沉重,也沒胃口,午飯晚飯都沒吃。
到了傍晚的時候,相府的管事親自登門來送帖子。
是相府下的帖子,宴請的是這次防汛有功的功臣。
相府管事姓錢,四十多歲的年紀,一張圓胖的臉上堆滿笑容。
錢管事平日見了薛挽,雖說面上客氣,心裡多多少少并不把她當做相府真正的小姐看。
今日卻是一進屋就十分客氣:“小姐安好,小人給小姐請安了。”
薛挽微點了點頭,态度不算熱絡也不算輕慢。
錢管事也不覺得尴尬,更殷勤從懷裡掏出一張燙金的請帖,雙手奉上:“這是相爺親自吩咐的,這次防汛小姐功勞卓著,務必要請小姐賞光。”
說着,又笑道,“小姐,小人在相府做事二十多年了,府裡府外的門路都熟得很,小姐以後有什麼差事,隻管吩咐小人就是,但凡小人能辦到的,一定給小姐辦得妥妥當當的。”
常言道“宰相門房三品官”,更不必說相府的管事了。
要是别人聽了錢管事這樣的話,多多少少會有些忘形。
薛挽卻神色如常,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寶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