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挽卻神色如常,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寶珠。
寶珠會意,轉身從裡屋取出一個精緻的小匣子,雙手遞給錢管事。
錢管事接過匣子,打開一看,裡面靜靜躺着一根色澤紅潤,須根完整的百年紅參。
他做到相府管事這個位置,尋常的賞錢對他來說實在不夠看。
可這百年紅參卻不同。
這東西雖說有銀子也能買到,但貴在難尋,能買得到的百年老參大多被王公貴族收藏,尋常人就算有錢也未必能尋得到品相如此完好的。
錢管事小心翼翼地合上匣子,臉上的笑容比來時更加真誠了幾分。
——
這一次的宴席,和上一次相府壽宴不同。
上次請的是侯府,雖然那時她已經是相爺的義女,但也要把侯府一起搭上,才有資格赴相府的宴。
這次單請她一人,這其中的分量自然不言而喻。
宴席定在七日後。
這幾日侯府正為陸少軒辦喪事,府中上下忙得腳不沾地,倒也無人來蘭蕪院尋她的麻煩,薛挽落得清靜。
隻是寶珠卻發現了不對勁兒。
“小姐,這兩天奴婢總覺得院子周圍有人在打探。”
寶珠一邊幫薛挽試新做的衣裳,一邊壓低聲音說道,“昨兒個奴婢去廚房拿東西,就看見一個生面孔的小丫頭在咱們院牆外頭鬼鬼祟祟的,見了奴婢就跑了。”
“别輕舉妄動,裝作沒看見就是了。”
寶珠看薛挽的樣子,半點兒不吃驚,像是早料到了,懸起的心便放下。
幾日過去,薛挽得了個好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