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氏說:“你的意思,是要留下薛挽當做要挾賀聞淵的籌碼?”
“母親不要着急,薛挽遲早成為我們的人,時間還長着,慢慢來,總有法子讓她明白,什麼才是明智的選擇。”
賀雲州說得笃定。
楚氏看着兒子,心中卻忽然湧起一陣不安。
“雲州。”她試探道,“你不讓我動薛挽,該不會是動了别的心思吧?”
賀雲州一哂,神色淡然:“母親想多了。”
楚氏心裡卻打鼓。
那個薛挽,能迷得住賀聞淵,手段了得。
她仔細觀察着賀雲州的神色,看不出任何異樣,但心中的疑慮卻還是不能消散。
“雲州,你記住,千萬不能被一個女人迷了心竅,這薛挽不簡單,你萬萬不可大意,要時刻提防着她蠱惑你。”
“母親放心,兒子明白。”
——
此後一段時間裡,薛挽深居簡出,不大與相府衆人往來,她不找事,閑事也找不上她,楚氏不管心裡怎樣想,面子上對薛挽極好,幾乎像是對待親生女兒。
若不是賀聞淵常常來,偶爾用他不知哪裡學來的死皮賴臉的新花樣折騰人,薛挽在相府的日子幾乎算得上是無憂無慮。
轉眼到了小年這一天,府裡到處都祭竈除塵,辭舊迎新。
晚上有家宴,下人也來請了薛挽,但薛挽推說前幾日染上的風寒沒有好全,沒有去。
不管怎麼說,她畢竟是個外人,擠到人家的家宴上,不倫不類。
夜色深沉,薛挽見今夜的星光很好。
便在院子裡的石桌旁架了一個小銅爐,爐上溫着一壺酒,裡面放了生姜片和幾顆紅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