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挽接拿過放在旁邊的風筝骨架看,倒是精細,又掃了一眼賀聞淵手下的皮紙,問他:“你想畫什麼?”
“畫你。”
薛挽:
“你畫的風筝飛上天,恐怕要吓到旁人。”
她走回桌前,從賀聞淵手裡拿過毛筆:“我來畫吧。”
賀聞淵讓開位置,薛挽換了一張新的皮紙,蘸了蘸墨汁,在紙上勾勒起來。
她的動作輕柔而流暢,手腕轉動間,紙上便現出一個玲珑的女子輪廓。
賀聞淵就站在她身側,靜靜看着她畫畫的樣子。
春日的陽光從窗棂灑進來,正好落在薛挽的肩頭。
她微微側着頭,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,神情專注而安靜。
薛挽察覺到一道熾熱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,臉頰微微發熱,卻不想讓他看出來,便闆起臉來問道:“你看什麼?”
賀聞淵坐到桌子上,半點兒沒有不好意思:“把我也畫上去,就畫在你旁邊。”
薛挽在紙上又添了一道身影,兩個人影并肩而立,衣袂飄飄。
畫好後,兩人一起把風筝做好。
賀聞淵拿在手中細細欣賞,春日陽光透過紙面,畫中人影更顯生動:“真好看,我都不想把這個風筝放出去了,等放完了一定要拿回來。”
“放風筝是放晦氣,哪有放完又撿回家的道理。”
賀聞淵笑得無賴:“我偏不講這些習俗,晦氣不敢上我的門,我就要把這風筝收回來,天天看着。”
——
翌日一早,春風和暖
賀聞淵便帶着薛挽出了城,往城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