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能用止血鉗和棉花止血。
可酒精觸碰傷口帶來的疼痛是劇烈的。
簡墨變得愈發興奮,他還是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做手術。
他一個人要做多個人的活。
從前做手術的時候都有助手在一旁幫自己的忙。
越是興奮,他的大腦思維就越發清晰。
看着血淋淋的大腦,他的心思開始變得透徹。
隻能切去和芯片粘合的部分腦組織嗎?
可這樣的話
她,很有可能就會失去肢體運動的能力
他決定用手術刀慢慢的一點點分離黏連的地方。
江一汀隻覺得自己的眼皮很沉,很沉。
幾乎要睜不開。
但她能感覺到,麻醉劑正在逐漸失效。
痛覺正逐漸回歸自身。
她甚至能感覺到手術刀正在自己的頭頂滑動
簡墨抿了抿唇,握着手術刀的手指正微微顫抖。
腦海裡閃過對方問自己的問題。
“哥哥,這個手術你一個人做有把握成功嗎?”
他的回答是----有。
這麼多年來,他從來沒有任何一次腦部手術失敗的經曆。
無一例外全部成功。
簡墨從一旁拿過另一把消毒過的手術刀,一點一點的将芯片和腦步黏連的地方緩緩分離。
“痛”
江一汀因劇烈的疼痛發出一聲低語,手指緊緊攥着床邊,指腹邊緣已然泛白。
那疼痛就好似牙簽戳破了耳膜進入腦袋。
尖銳的牙簽頭在腦袋裡不斷的穿刺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