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辭便推着江一汀從手術室内出來,“一汀需要靜養,你們都回去吧。”
蘇老爺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着了的江一汀,還想确認些什麼。
隻見禦執野伸手按住病床,眼神冰冷。
“如果你們的耳朵聽不見,我可以讓醫生幫你們打開腦子看看。”
“是哪一塊出了問題”
聞言,蘇老爺子冷哼一聲,無奈甩了甩手,轉身離開。
很快,慕辭便看見了江一汀頭頂那一道巨大的傷口,眼底滿是不可置信。
她臉上的神情在一瞬間變得憤怒,伸手一把扯過簡墨,将他拉進了手術室。
“你什麼意思!?”
簡墨那滿是汗珠的眉頭微張。
他從身上拿出那一塊溫熱的芯片塞進她的掌心。
“是她說不想成為你們的負擔,苦苦哀求。”
“我才給她做的手術。”
慕辭感受到掌心裡的那一抹溫熱,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。
禦執野看着慕辭憤怒的模樣,他來到慕辭剛剛站立的位置。
他也看見了那道深長的刀疤。
禦執野伸手觸摸,隻覺得指尖一陣濕潤,那猙獰的傷口----還在滲血。
在碰到血的一瞬間,他的心變得更加沉靜。
“簡墨,你就是這樣做手術的嗎?”
“傷口都還在滲血。”
“連最基礎的止血,都不肯去做嗎?”
禦執野從手術室内夾起棉花按在江一汀的頭頂止血。
慕辭雙眼一凝,“她要是有點什麼事,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。”
簡墨用鑷子夾起棉球,從容的沾上碘伏幫江一汀縫合的傷口消毒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這一場手術是對是錯,但最起碼,滿足了自己的内心。
專屬特護病房。
慕辭正坐在病床邊,單手撐頭,昏昏欲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