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膝蓋舊傷可有大礙?”
他記得她膝傷未愈,最忌寒氣碰撞。
宋晚凝輕輕搖頭,倚靠着他才站穩了些,“嫔妾隻是受了些驚吓,并未傷及筋骨。”
她目光轉向一旁跪地不起的蓮心,懇求道:
“蓮心她并非有意沖撞,實在是雪滑失足”
婉充容受驚跌倒,尚不忘為宮女求情。
江氏不問緣由,隻喊打喊殺。
高下立判。
“既是你宮裡的人,你自己處置便是。”秦衍淡淡道。
“雪後天寒,你身子弱,朕送你回宮。”
“豈敢勞動陛下聖駕?”宋晚凝受寵若驚。
“無妨。”
秦衍不容拒絕,已率先擡步。
見過方才玩雪時她的片刻鮮活,此時的她又恢複了以往的恭謹柔順,甚至帶着幾分疏離。
這份“失寵”後的安分守己,倒像是他虧待了她。
這不正是她自己所求嗎?
他心下莫名有些不是滋味。
帝辇儀仗轉而向永和宮行去。
在沒人注意的角落,弄眉隐匿身形,先一步回了永和宮。
永和宮門前,守門的小太監正打着瞌睡。
見聖駕親臨,驚得連滾帶爬通報迎駕。
秦衍伴着宋晚凝踏入宮門,一股比室外暖和不了多少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殿内雖點了炭盆,但那炭火顯然不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