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也出來透氣?”
“臣偶遇婉充容,見她對此處梅景頗為喜愛,便閑聊了幾句。婉充容對陛下一片赤誠之心,真是令人感動。”
“風雪寒重,怕娘娘受了風寒,正想提醒。”
他三言兩語,輕描淡寫地将方才的逼迫試探,全然扭曲為關切之意。
秦衍冷哼一聲,目光掠過宋晚凝蒼白驚惶的小臉,心中怒火更熾。
他幾步上前,無視一旁的秦铮,直接伸手将宋晚凝攬到自己身側,用披風将她緊緊裹住,宣示主權。
“不勞皇叔費心。朕的人,朕自會看顧。”
他淡淡開口,“宴會未散,皇叔還是盡快回去吧,免得讓使臣覺得我大雍宗親怠慢客人才是。”
秦铮目光在秦衍護着宋晚凝的手臂上一掃而過,眼底深處晦暗不明。
他随即拱手笑道:“陛下說的是,是臣疏忽了。臣這便回去。”
言罷,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宋晚凝一眼。
這才轉身,不疾不徐地朝着大殿方向走去。
待那道寬闊身影徹底消失在梅林盡頭,秦衍才低頭,看向懷中仍在顫抖的宋晚凝,語氣依舊有些冷硬:
“沒事吧?”
宋晚凝驚魂未定地搖頭,纖弱身子依賴地靠着他,聲音微顫,帶着後怕:
“謝陛下及時趕來。榮親王他他隻是問了幾句父親和北境之事。”
“嫔妾愚鈍,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”
她輕巧地将方才的兇險歸咎于秦铮的“關心則亂”,将自己置于被動無辜的境地。
秦衍看着她這一副柔弱無助的姿态,又想到方才秦铮的咄咄逼人,心中對這位皇叔的忌憚與不滿又深了一層。
他攬緊了懷中人,溫聲開口:
“無事便好。外頭冷,朕陪你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