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炷香後。
“啟禀陛下,婉充容娘娘簪子上并未發現任何異常。”
秦衍眉頭鎖得更緊,回過神來,心中也有些惱。
自己怎麼由着柔兒,當着朝臣和使臣的面胡亂攀咬?
皇後見形勢急轉直下,白情柔愚蠢至此,竟自爆其短,心知絕不能被她拖下水,當即厲聲打斷:
“夠了!柔庶妃!”
她站起身面向秦衍,語氣沉痛,“陛下,事已至此,柔庶妃私自使用宮外不明之物,已是犯了大忌。”
“如今更是在禦前失儀,胡言亂語,攀扯他人,實乃罪加一等!”
“臣妾身為中宮,管教不嚴,亦有失察之過,請陛下責罰!”
白情柔難以置信地看向皇後,眼中充滿怨恨。
明明是
明明是皇後暗示她,可以借此機會博取“祥瑞”之名,壓過宋氏姐妹的風頭。
那花粉是薩仁公主拿出來的不假,可若非皇後點頭同意,又有太醫查驗,她怎敢如此貿然使用?!
可如今出了事,竟全成了她一個人的罪過!
秦衍的目光在哭哭啼啼的白情柔,和急于撇清的皇後之間來回掃視。
他不是傻子,後宮這些伎倆他見得多了。
白情柔的驚慌失措不似全然作假,但辯解卻蒼白無力。
皇後的急于撇清,更是欲蓋彌彰。
看來他這位“柔弱無骨”的真愛,和他這位“賢良淑德”的發妻,背地裡動作都不少。
柔兒究竟還瞞了他多少事
“柔庶妃白氏,”秦衍的聲音聽不出情緒,“行為不端,私用禁藥,言語無狀,驚擾聖駕。”
“即日起禁足柔儀殿,無朕之意,不得踏出殿門半步!”
“一應飲食用藥,皆由太醫署專人負責,旁人不得經手!待此事徹底查清,再行論處!”
“陛下!”
白情柔凄厲一聲,幾乎昏厥過去。
禁足不夠,還遣專人看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