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個割愛!
好一個禍水東引!
既想用他去平定邊患,又不舍得真正放權,便想出這等龌龊法子。
用一個女人來拴住他,安撫他,又埋下日後用于問罪他的借口。
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,符合他一貫的虛僞和算計。
但宋晚凝。
那個在梅樹下驚惶落淚,在宮宴上羞怯動人,又暗藏風情的女子。
那個讓他夜不能寐,甚至不惜冒險潛入深宮,隻為一睹芳容的女子。
若能得到她
明知道是毒餌,可誘惑力實在太大了。
大到足以讓他壓下所有警惕,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韪!
他幾乎能想象到将她擁入懷中,那纖細腰肢不堪一握的觸感,能想象到她那雙含情目,隻為他一人流露出媚态
秦铮喉結上下滾動。
眼中風暴肆虐,欲望和野心交織。
他緩緩站起身,走到秦衍面前,居高臨下睨着這位看似忍痛割愛的帝王,嘴角緩緩勾起,聲音低沉:
“陛下如此盛情,連心中所愛都能托付,臣若再推辭,豈非不識擡舉?”
“隻是,臣是個粗人,行伍出身,不懂那些風花雪月。美人既入了臣的府邸,那便是臣的人。”
“如何對待,是疼惜還是磋磨,是生是死,”
他一字一頓,目光灼灼盯着秦衍,“皆由臣說了算。”
“陛下到時,可莫要後悔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