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嫡女，生來什麼都有，祖母也更疼你，大小姐，我給你磕頭，求你！”
姜蓉凄凄慘慘地跪在地上，一個接一個地磕，搞得好像姜蘅蕪欺負了她似的。
“祖母要罰你，我能有什麼辦法呢？二妹妹還是好好練吧。”
姜蓉滿目凄苦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從前在幽州，長姐受寵，雖然時間見不着面，但長姐還是很維護她的。
祖母磋磨，嫡母也不慈愛，但姜蘅蕪待她還不錯，時常給她送東西，生辰節日也會贈她禮物。
怎麼一年多沒見，長姐就變了呢？變得這麼冷心冷肺，都不管她的死活！
姜蘅蕪說罷就要走，姜蓉死命地抓着她的裙擺，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求長姐帶上我！哪怕是給你端茶倒水，站在你身邊當個丫鬟也好。”
指甲劃破了嬌貴的雲錦，布料也扯破了，裙擺也沾了髒污，不能穿出去見客了。
朱雀氣得不輕，這可是宮裡賞的料子，統共就做了這一件，今日是第一次穿，就這樣毀了！
她覺得二姑娘就是故意的，可二姑娘實在是可憐，她也說不出什麼惡毒的話來，隻能氣鼓鼓道：
“哪裡敢讓二小姐端茶倒水，大小姐有奴婢伺候就行，二小姐快松手吧，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？”
“這衣裳也毀了，大小姐還要換衣裳呢，不能再耽誤時間了。”
姜蓉似乎是認命了，爬起來站好，凄然一笑，“對不住，這料子把我賣了都賠不起，我錯了，長姐别生氣。”
姜蘅蕪皺眉道：“人貴自重，别人看不起你，你也看不起自己嗎？一件衣裳而已，我又沒讓你賠。”
老夫人帶着衆人先走了，今日是她的壽宴，她迫不及待要去前院耍威風。
朱雀帶了備用的衣裳，就知道今日不會順利，眼下回蘅蕪院太遠了，就在壽康院選了個幹淨的房間，讓碧落在外頭守着，她幫小姐換衣裳。
新換的衣裳款式差不多，就是上頭的繡紋不一樣，其他的配飾也不必再改動。
姜蘅蕪出來之後，姜蓉就一臉喜氣地迎了過來，興奮道：“我就知道長姐不會不管我的！”
“剛才嫡母派人來給我送衣裳，讓我和長姐一起去前院，還囑咐我要聽長姐的話，不能給侯府丢人。”
“嫡母眼裡向來都是沒我這個人的，一定是長姐替我說了好話，嫡母才答應讓我去前院參加宴會的。”
姜蘅蕪淡淡道：“我可沒幫你，興許是母親覺得你有用，準備重用你呢。”
姜蓉心中一驚，總覺得話裡有話，長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？
可她又覺得不可能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，她身如浮萍，隻能聽夫人的話。
夫人讓她想辦法跟着長姐，她差點沒辦成，還是夫人派人傳話，她才能跟着去。
姜蓉低頭垂淚，“我知道長姐看不起我，我不會打攪到你的，求長姐帶上我吧。”
姜蘅蕪自顧自地往外走，無所謂道：“既然是母親的意思，那你就跟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