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!您不能過去,這邊都是女眷,您走錯地方了,公子”
小厮伸手去拉王飛宇,看似阻攔,其實一直都在給王飛宇引路,繞了一圈,正好就從另一側進了花廳。
王飛宇一腳踹過去,怒道:“本公子沒走錯!本公子就是來找人的,滾開!”
小厮摔了個屁股墩,順勢滾了兩圈,離得遠遠的。
廳内衣香鬓影,環佩叮鈴,似有若無的香氣浸染了整個空間,王飛宇深吸一口氣,面露陶醉之色,他感覺自己醉得更厲害了。
有人驚呼出聲,被忽然冒出來的醉鬼吓了一大跳。
也有膽子大的,厲聲呵斥道:“哪來的醉鬼,還不快點趕出去!”
劉夫人護着自家孩子,怒道:“侯府這宴會辦的,漏洞百出,什麼阿貓阿狗都是闖進來,我看咱們下次也不必來了!”
侯夫人趕緊站起來,點破了王飛宇的身份,“王指揮使怎麼到這來了?可是迷路了?更衣室不在這裡,我這就讓人帶王公子過去更衣。”
兵馬司負責守衛城門,若是城中巡捕營解決不了的大事,兵馬司也會出手維護京城治安,若是戰時,兵馬司就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。
兵馬司設總指揮使一名,副指揮使五名,分管五城兵馬司,王飛宇便是掌管南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,一般都尊稱一聲王指揮使。
王飛宇五年前調到京城,從一名小小的司吏往上爬,坐到如今的位置,自然是靠着王家提攜,就算是旁支,那也是王家人。
京中各世家的關系盤根錯節,隻要稍加打聽,便知曉了王飛宇的身份,既然是王家人,衆人也就不驚慌了,态度也好了許多。
府中丫鬟過來領路,王飛宇不耐煩地揮揮手,“滾滾滾!本公子不要更衣,本公子是來找人的!”
侯夫人笑道:“不知公子找誰?這裡都是女眷,公子尚未娶親,也無家眷在此。”
王飛宇環顧四周,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姜蘅蕪身上,大大咧咧地指着她道:“我找姜蘅蕪!”
“我早已與姜蘅蕪私定終身,交換信物,如今姜家成了侯府,她以為自己馬上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,就背信棄義,言辭之間對我多有羞辱。”
“我堂堂七尺男兒,本不想糾纏,可她說話太難聽!我咽不下這口氣,大不了撕破臉,我不好過,她也别想好過!”
王飛宇說得義憤填膺,連姜蘅蕪如何罵羞辱他,嘴臉如何尖酸刻薄,都描繪得一清二楚。
仿佛他一個男人受到了天大的委屈,吃了好大的虧似的。
衆人聽得津津有味,信不信另說,但這樣罵自己的,還是頭一次見。
姜蘅蕪滿臉淡然,甚至還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,“王公子這樣好的口才,不去天橋說書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清者自清,王公子怕是喝醉了,開始胡言亂語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