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飛宇滿臉悲憤,怒道:“賤人!好男不跟女鬥,若非被你惹急了,我能不要臉面過來找你對峙?今日你必須跟我一個交代,否則我跟你沒完!”
侯夫人像是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“蘅蕪,你竟然做出這等醜事來?母親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。”
姜蘅蕪道:“母親何必急着給女兒扣帽子,女兒什麼都沒做,還是說,母親甯願相信一個外人,也不相信女兒。”
“母親自然是信你的,可王公子說的也有道理。”
侯夫人看似維護姜蘅蕪,其實句句都是坑。
“當初确實說要給你和王公子定親,可王公子調到了京城,你們有緣無分,母親也舍不得你遠嫁,婚事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“當年哪裡知道你父親能有這麼大的造化,咱們家配不上王公子,母親以為你已經放下了,你糊塗啊!怎麼能私底下做這種事情呢?”
“這些年王公子都不曾娶妻,原來竟是因為你!你現在又反悔,豈不是白白耽誤了他這麼多年?你該早些告訴母親的,母親還能棒打鴛鴦不成?”
王飛宇悲憤道:“她當然不敢告你,她就是吃着碗裡瞧着鍋裡,一邊和我私定終身,一邊又想着謀個更好的去處!”
“啊呸!蕩婦一個!如今攀上高枝了,就要毀約,以為我們王家好欺負嗎?你身上哪一點我沒有瞧過,我看滿京城誰還會要你!”
憐憫的目光落在姜蘅蕪身上,劉夫人總覺得此事有貓膩,想說點什麼,但這種事情也說不清楚,隻能歎息一聲。
姜姑娘也真是倒黴啊,怎麼就跟這種人定過親,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。
“真是笑話,你上下嘴皮子一碰,就憑空污蔑我的名聲?那以後但凡是個男的,不管好的壞的,髒的臭的,隻要說自己和高門貴女定過親,就能娶到手了?”
姜蘅蕪冷笑道:“那在座的各位姑娘都别活了,鬼知道你下一個要攀扯誰家的姑娘。”
此話一出,衆人也都有些心驚,誰家還沒個姑娘了,世家大族的姑娘都是奔着聯姻去的,再不濟也得嫁個有前途的青年才俊,可不能随意讓人哄了去。
劉夫人恍然大悟,“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,侯府深得聖心,侯爺在兵部任職,你拿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出來攪和,就是為了迎娶侯府嫡女吧?”
“你人在京城,姜姑娘遠在襄州,後來又去了幽州,怎麼和你私定終身?簡直是胡說八道!”
有人附和道:“啊呸!不要臉的東西!一家有女百家求,你不正經上門提親,攪和這些做什麼?侯府失心瘋了才會把姑娘嫁給你。”
王飛宇早有準備,他從懷裡摸出一封信,信封上就畫着并蒂蓮,引人遐想。
他抽出一張粉色的信箋,深吸一口,感歎道:“真香啊!和姜蘅蕪閨房裡的熏香一模一樣,就是她親手寫的。”
“這五年我們一直在通信,為了她的名聲着想,我都不曾留下書信,這是她最近寫給多我一封情詩,她派身邊的丫鬟交給我的,還約我來侯府相會。”
“姜蘅蕪,你敢說,你今日沒有私底下見過我嗎?你身邊的人都瞧見了,人證物證都有,我看你還怎麼狡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