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什麼鬼地方啊”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,心裡的絕望又深了幾分。
火車到站,淩安安柃着重重的大行李箱又想哭了。
站台上風很大,吹得她打了個寒顫。
“好冷啊”她抱緊了雙臂,現在後悔沒把那件棉衣帶來。
一路打聽,包了一輛解放牌小汽車。
颠簸了快一個小時,才終于看到了遠處那片整齊的營房和高高的圍牆。
淩安安眯着眼睛看了看,心裡五味雜陳。
到了軍區門口,兩個站崗的哨兵攔住了她們。
“站住!幹什麼的?”哨兵表情嚴肅,眼神銳利地打量着她們。
淩安安被他們看得有些害怕,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“同志,我是來找陸宴那個營長的。”
“找陸營長?”哨兵皺了皺眉:“你是他的什麼人?”
淩安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:“我是他家屬。”
“家屬?”哨兵顯然有點驚訝,互相看了一眼。
他們從沒聽說過陸營長有家屬啊。
其中一個哨兵說:“同志你等着,我去通報一聲。”
淩安安站在原地,手腳冰涼。
她看着眼前這肅穆的軍營,心裡越來越緊張。
那個陸宴,會不會不認賬啊?應該不會的吧。
沒過多久,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。
淩安安擡頭一看,呼吸瞬間一滞。
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洗得發白的軍裝,身姿挺拔如松,肩寬腰窄。
他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,五官輪廓分明,鼻梁高挺。
好像比一個多月以前更黑了點,瘦了點,也更“土”了點。
陸宴也看到了門口的女人,臉色蒼白,眼圈紅腫,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姑娘,是腦海裡回蕩千百遍的臉!!!
突然在軍營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,出現在自己面前,陸宴愣住了。
淩安安看着他,心裡的委屈、害怕、憤怒一下子都湧了上來。
她張了張嘴,眼淚先掉了下來:“你個土包子營長,不認得我了?上海的淩安安!!”
陸宴聞言,這才回過神,滿臉的不敢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