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淩安安分明看到,他轉身時,嘴角悄悄勾起了一點弧度。
原來被人放在心上,是這種感覺啊。比上海最甜的糖果,還要甜。
第二天,一大早陸宴就去訓練去了,桌子上照常放着兩個白面饅頭。
吃完早飯,淩安安正烤着火呢,就聽到外面有小孩的聲音。
看了看日曆,今天是周六,難怪了。
淩安安從櫃子裡拿出鐵皮糖盒,裡面裝着五顔六色的水果糖,玻璃糖紙在陽光下閃着光。
這是她在上海時最愛吃的,抓了兩把要放兜裡,看着鐵盒子裡沒多少了,又心疼的放了幾顆回去。
淩安安拿起糖盒往門外走,院外的空地上。
幾個穿着打補丁棉襖的小孩正圍着一個木陀螺玩,凍得鼻尖通紅,笑聲卻脆生生的。
領頭的是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,看着走過來的漂亮姐姐。
丫丫大眼睛一亮,小聲問:“姐姐,你就是從上海來的小姐嗎?真好看,你是來找我們玩的嗎?”
淩安安被小孩誇了,小臉得意,點了點頭。
打開糖盒,裡面的水果糖像小寶石一樣:“給你們帶了糖,想吃嗎?”
孩子們的眼睛瞬間亮了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沒人敢動。
丫丫咽了咽口水,小聲說:“娘說,不能随便要别人的東西。”
“沒事,這是姐姐給你們的。”淩安安拿起一顆草莓味的,遞到她手裡:“嘗嘗,甜的。”
丫丫猶豫着接過去,剝開糖紙塞進嘴裡,眼睛立刻彎成了月牙:“哇!好甜!像草莓一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