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們歡呼着答應。
回到家,陸宴轉身去廚房,淩安安在後頭跟着。
“對不起啊,陸宴,我玩高興,忘時間了。”
“為什麼要道歉,你玩的開心就好。”
“剛才”淩安安猶豫着開口:“那些孩子,挺可愛的。”
陸宴沒擡頭,幹着手裡的活:“嗯。”
“我給他們糖吃了。”她補充道,像個等着被表揚的孩子。
陸宴終于擡眼看她,嘴角似乎動了一下:“嗯。”
得到肯定,淩安安小臉終于不再那麼緊張了,從兜裡掏出來一個東西,抓着陸宴的手塞了過去。
陸宴接過巧克力時,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掌心,像被細針紮了下,飛快縮回手。
他沒立刻拆,隻把那金箔包裝的小方塊塞進上衣口袋,轉身掀開爐上的鋁鍋。
裡面是剛炖好的玉米糊糊,冒着溫吞的白汽。
“吃飯了。”他往兩個粗瓷碗裡盛糊糊,又從櫥櫃裡端出碟腌蘿蔔,擺得整整齊齊。
餘光瞥見淩安安盯着糊糊皺眉,喉結悄悄動了動。
這糊糊是他特意多炖了半小時的,怕太糙硌着她的胃,可比起上海那些精細吃食,終究是拿不出手。
“就吃這個?”淩安安的聲音軟乎乎的,帶着點不易察覺的委屈,指尖在桌布上輕輕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