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安安剛把頂針套上,針尖猛地一滑。
“哎喲”一聲,血珠“啪嗒”掉在雪白的棉布上,暈開個小紅點。
她看着那團紅,又看看自己縫得歪七扭八的針腳,鼻尖一酸。
眼淚就湧了上來:“我縫不好了這布太硬了,針也沉”
周圍幾人看過來,王大娘見狀撇了撇嘴。
王大娘就是上次組織晨跑的那位,上次被團長罰了提水桶跑圈。
現在心裡還憋着氣:“嬌小姐就是嬌小姐,幹點活兒就哭鼻子。”
淩安安沒理會,抹了把眼淚,突然想起什麼,起身回屋抱來個布包。
包裡是幾塊軟乎乎的羊毛氈,是母親托人捎來的,本想給未出世的孩子做小襁褓。
淩安安拿起起剪刀,“咔嚓”一聲把軟氈剪成鞋墊大小的方塊。
“這是幹啥?”李嫂子有些不解。
“這氈子軟,墊在裡面試試?”淩安安小聲解釋道。
李嫂就見淩安安把軟氈夾在兩層棉布中間,拿起針換了種繡法,不是大家常用的平針。
淩安安此時是用細針在邊緣繡出細密的回針,針腳藏在布縫裡,既結實又不硌腳。
不過半小時,一隻邊緣齊整、摸着軟乎乎的鞋墊就縫好了,比旁邊硬邦邦的粗布鞋墊秀氣了不止一點。
“呀!這法子好!”李嫂看完她秀的樣式,眼睛瞬間都亮了。
“軟乎乎的,戰士們穿在鞋裡肯定舒服!”
旁邊幾人也圍了上來,七嘴八舌地問:“陸營長媳婦,你這針腳咋繡的?教教我們呗!”
淩安安紅着臉,拿起針慢慢示範:“就是從底下起針,回半針再往前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