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(第1頁)

夜裡陸宴正給她擦腳時,淩安安問:“你跟秦營長真的處不來?”

“工作上的事,他總想着走捷徑,我瞧不上。”陸宴替她掖了掖被角。

淩安安嗯了聲,往他懷裡鑽了鑽。

陸宴把廁所牆刷得雪白那日,淩安安蹲在窗台上擺薄荷時。

突然就聽見院外張翠花跟人說話的聲音。

“也就有些人金貴,把茅房當寶貝修,不知道的還以為住了多大的官呢。”

淩安安沒擡頭,指尖捏着薄荷葉子輕輕晃。

陸宴從營部回來,手裡拎着個粗瓷盆,裡面是炊事班剛育的蒜苗:“放窗台上,比薄荷潑辣,凍不死。”

他蹲在牆根擺盆時,瞥見牆上那道泥點子印。

是之前張翠花潑的,安安見了,擦了半宿也沒擦淨。

陸宴看着,又拿抹布蘸了熱水,悶聲擦了起來。

“别擦了,凍手。”淩安安瞧見拽了拽他的袖子。

“沒事,看着礙眼。”

今夜裡風刮得更兇,呼呼得響。

淩安安好不容易剛睡着,就被院外的巨響驚醒。

隻聽哐當一聲,接着是張翠花的哭喊:“煙囪!煙囪倒了!”

陸宴瞬間坐起來,摸過槍套就往起站,聽到是張翠花的聲音,又停下了。

放好槍繼續躺下睡覺。

淩安安跟陸宴四目相對,都不由笑了。

不是他們冷血,是他們知道,這時候遞過去的好,隻會被當成理所當然,甚至還會被嫌惡。

第二日天剛亮,見張翠花家院門口堆着堆碎磚,煙囪塌了半截。

張翠花正蹲在碎磚旁抹眼淚,看見探出頭的淩安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