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紮得淩安安臉一紅,她剛要解釋。
又有人接話:“可不是嘛,說不定還覺得咱工農出身的手髒呢。”
“我沒有!”淩安安急得眼圈都紅了。
“我不是嫌棄是怕燙”她在家哪見過徒手抓熱紅薯的?可這話聽着軟乎乎的,倒像在找借口。
王鐵“哦”了一聲,把紅薯往雪堆邊一放,沒再說話,低頭扒拉自己的。
空氣一下子靜了,隻有柴火噼啪響。
淩安安站在那兒,進退不是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。
她真不是看不起人,正僵着,她突然摸了摸口袋。
早上陸宴出門訓練時,他塞了兩個煮紅薯讓自己當零嘴,用上海帶來的錫紙包着,還溫乎。
她眼睛亮了亮,蹲下身,把錫紙掏出來:“我這兒有錫紙,要不咱用這個試試?”
戰士們都愣了愣,王鐵瞅着那銀閃閃的錫紙,稀奇道:“這是啥?洋玩意兒?”
“是錫紙,能包着烤。”淩安安沒敢再矯情,把錫紙剝開點,露出裡頭的紅薯。。
“這樣烤,皮不會焦,還幹淨。”
王鐵幾人趕緊騰出塊地方,讓她來展示。
淩安安蹲在火堆旁,把包着錫紙的生紅薯放進去。
沒多大會兒,錫紙就鼓了起來,甜香順着縫往外鑽。
王鐵咽了口唾沫:“熟了吧?聞着比咱的香!”
淩安安用樹枝挑着錫紙角掀開。
裡頭的紅薯烤得軟乎乎的,皮一撕就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