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戰士們也跟着哄：“陸營長說得對！我們聽着就好！”
顧蘭蘭的臉白了白，坐下沒再說話。
演出散了，陸宴牽着媳婦往回走。
“剛才咋不怼回去？”陸宴低頭看她，眼裡帶着笑。
“犯不着。”淩安安踢着腳邊的雪粒。
“她要是真覺得我不行，往後總有機會再比。”
淩安安頓了頓，又小聲說：“她好像真挺喜歡你的。”
“我眼裡隻有你。”陸宴停下腳步，一臉認真。
“以前在衛生所她救過我，我記着情分，但僅此而已，往後她再找你茬，不用忍，我在。”
淩安安點點頭，心裡暖烘烘的。
又過了幾天，這天操場邊的雪化得差不多了，露出黑黢黢的地皮。
幾個剛下訓練的戰士蹲在老槐樹下，圍着個雪堆扒拉。
淩安安路過，是剛有小兵回家說是拿陸營長的筆記本，她不放心親自去送的筆記本。
領頭的戰士王鐵見了她，舉着根樹枝戳了戳雪堆，笑着喊：“淩嫂子！來嘗嘗？剛埋進去的紅薯，保準甜！”
旁邊兩個戰士也跟着起哄：“是啊淩嫂子！咱這雪堆烤的，比竈上蒸的香！”
淩安安停下腳，看着王牛徒手從雪堆裡扒出個焦黑的紅薯，皮上還沾着泥，指縫裡蹭得黑乎乎的。
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：“不了，謝謝你們。”
王鐵舉着紅薯的手頓在半空，臉上的笑淡了些。
旁邊有人嘀咕了句：“怕是嫌髒吧？不是說是上海來的嬌小姐，哪瞧得上咱這土法子。”
這話紮得淩安安臉一紅，她剛要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