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往山上走了兩步,身後就傳來尖酸的聲音:“喲,淩同志這是來體驗生活了?别到時候挖錯了草,吃壞了肚子,又得讓陸營長擔心。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,淩安安回頭。
就看見顧蘭蘭倚在樹幹上,穿着件洗得發白的舊棉襖,手裡也拎着個破竹籃,眼神裡滿是嘲諷。
自從顧蘭蘭因栽贓被停職三個月,留在營區待崗,見了她就沒給過好臉色,兩人碰面必拌嘴,早成了家屬院公開的“水火不容”。
“我挖什麼吃什麼,跟你有什麼關系?”淩安安挑眉,語氣也冷了下來。
“顧同志還是管好自己吧,待崗期間少到處閑逛,免得又惹出什麼事。”
顧蘭蘭被戳到痛處,臉色沉了沉,卻又突然笑了,晃悠着往山深處走:“我可不像某些人,嬌生慣養的,連後山哪片野菜嫩都不知道。實話告訴你,廢棄菜窖那邊的荠菜長得最好,就是”
她故意頓了頓,回頭瞟了眼淩安安的孕肚:“那邊潮得很,你這懷着孕的,怕是不敢去吧?”
這話正好戳中淩安安的好勝心。
她最恨别人說她“嬌弱”“不敢”,尤其還是觊觎她男人的顧蘭蘭!
她攥緊竹籃,冷聲道:“有什麼不敢的?不過是個菜窖,還能吃了我?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顧蘭蘭笑得更意味深長。
“說不定裡面還有老鼠青蛙啥的呢,吓死你,嬌小姐就别出來晃悠了,省得給陸營長丢臉!”
顧蘭蘭一臉挑釁得意的看着她。
淩安安聽着老鼠啥的想想就起雞皮疙瘩,但她的性子不允許她在顧蘭蘭面前丢臉。
她輕哼一聲,顧蘭蘭肯定是吓唬自己。
看着顧蘭蘭挑釁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