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顧蘭蘭挑釁的眼神。
她咬咬牙,拎着竹籃就往山深處走,故意沒跟顧蘭蘭搭話。
她才不會讓顧蘭蘭看笑話,等她挖滿一籃嫩荠菜回去,看陸宴還敢不敢說她“嬌生慣養”。
後山的路越走越偏,風從樹林裡鑽出來,帶着股潮濕味。
淩安安走了約莫一刻鐘,終于看見前面塌陷的土坑。
那就是顧蘭蘭說的廢棄菜窖,周圍堆着破草席和枯枝,底下果然冒出成片的荠菜,綠油油的,看着就嫩。
她蹲下身,剛要動手挖,突然覺得腳踝處傳來一陣涼意,像是有東西在蹭。
她心裡一緊,不會真的有老鼠吧!慢慢低頭,瞳孔瞬間縮成針。
一條小臂粗的青綠色蛇正貼着她的褲腳遊走,三角形的腦袋微微擡起,分叉的舌頭“嘶嘶”地吐着,冰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孕肚。
“啊!”淩安安吓得猛地站起身,往後退了兩步,竹籃“哐當”掉在地上,裡面的野菜撒了一地。
這裡怎麼會有蛇,她最怕的就是蛇,更别說現在懷着孕,渾身的血都像凍住了,手腳冰涼,眼淚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。
蛇還在往前爬,速度不快,卻帶着步步緊逼的壓迫感。
淩安安後背撞到枯樹幹,退無可退,隻能死死抱着肚子。
聲音發顫卻帶着股不服軟的勁:“别過來!你敢過來試試!”
可蛇聽不懂人話,依舊慢悠悠地往前挪,離她的腳邊越來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