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安安閉上眼,聽見自己心跳怦怦。
比姜茶更灼人的,是那句“走哪都帶着”。
二月的夜格外沉,回到家屬院時,家屬院的燈早就滅了大半,隻有零星幾戶還亮着微光,映着窗外飄落的細雪,透着股安靜的冷。
淩安安躺在炕上,翻來覆去睡不着。
孕中期的腿抽筋越來越頻繁,尤其到了夜裡,常常睡着睡着就被一陣鑽心的疼驚醒。
今晚更是剛眯眼沒一會兒,右腿小腿就突然緊繃起來。
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,疼得她瞬間睜開了眼。
“唔”她咬着下唇,想悄悄把腿伸直。
可肌肉繃得太緊,稍微一動,疼就順着小腿往膝蓋竄,眼淚瞬間湧了上來。
怕吵醒身邊的陸宴,他明天一早還要帶戰士們去山裡訓練。
淩安安隻能死死咬住枕頭邊的被角,把哭聲憋在喉嚨裡,渾身都在輕輕發抖。
可她攥着床單的手太用力,還是驚動了陸宴。
男人迷迷糊糊睜開眼,在黑夜中他的眼神就像老鷹。
看見媳婦蜷縮着身子,額頭滲着冷汗,被角都快被她咬出洞來,瞬間清醒了大半,趕緊坐起身,伸手扶住她的腿:“是不是又抽筋了?哪條腿?”
“右右腿”淩安安聲音發顫,眼淚掉在枕頭上:“疼動不了”
陸宴立刻掀開被子,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小腿。
掌心的溫度透過薄秋褲傳過來,帶着讓人安心的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