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家屬院的大平台已經聚了不少軍嫂。
趁着天暖,大家都願意出來曬曬太陽,織織毛衣,順便聊聊家常。
淩安安也裹着件厚棉襖,坐在小馬紮上,手裡拿着給寶寶織了一半的小襪子。
指尖凍得有點發紅,卻還是一針一線織得認真。
“有些人啊,懷個孕就以為自己多金貴,天天躲在家裡不幹活,我看那懷相,尖肚子朝下墜,八成是個女娃,到時候看她還能不能在陸營長面前得瑟!”
尖細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,淩安安的手一頓。
她擡頭一看,張翠花正站在不遠處,手裡攥着個毛線球,眼神往她這邊瞟,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張翠花經過上次的事情,安分了好一陣子,沒再找她的麻煩。
淩安安本以為日子能清淨些,可沒想到,麻煩還是找上了門。
周圍的軍嫂們瞬間安靜下來,有人想打圓場,卻被張翠花一個眼刀瞪了回去。
淩安安心裡又氣又委屈,懷男懷女跟懷相有什麼關系?
張翠花就是故意找事,想讓她難堪!
她深吸一口氣,剛想站起身理論,就看見張翠花又往前走了兩步,聲音更大了。
“我說錯了嗎?咱們軍區誰不盼着生個帶把的,能繼承陸營長的本事,要是生個丫頭片子,以後還不是得跟咱們一樣,圍着竈台轉?”
這話徹底戳中了淩安安的火氣。
她猛地站起身,正好看見身邊有個裝滿溫水的搪瓷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