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安安看着他堅定的眼神,忍不住笑了。
回到家,陸宴趕緊讓她坐在炕邊,給她倒了杯紅糖姜茶。
又找來幹淨的棉襖讓她換上:“快喝點熱的,别感冒了。你現在懷着孕,可不能着涼。”
淩安安捧着搪瓷杯,喝着溫熱的姜茶,心裡暖融融的。
她知道,不管遇到什麼事,陸宴都會一直護着她,護着他們的寶寶。
下午,秦營長從部隊回來,聽說了上午的事,氣得在家跟張翠花大吵了一架。
他本來最近在部隊就因為表現一般,沒少被領導批評。
現在張翠花又在家屬院挑事,還被警告。
要是真被記了處分,他的前途就全毀了。
張翠花被罵得不敢吭聲,隻能躲在屋裡哭,心裡卻更恨了。
她總覺得,是淩安安毀了她的好日子,以後一定要找機會報複回來。
天還沒亮,淩安安縮在炕角,眉頭緊緊皺着,額角滲着冷汗。
嘴裡斷斷續續地哼着,像是被什麼魇住了。
陸宴今天比往常醒的更早一些。
他常年在部隊保持着警惕,安安細微的動靜都能讓他瞬間清醒。
他伸手摸向安安的額頭,冰涼的汗意沾在指尖。
再看她緊閉的眼睫不停顫動,嘴唇動着。
突然一聲帶着哭腔的“媽媽”,清晰地落在他的耳朵裡。
“安安?安安醒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