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說着,院門口傳來大虎的喊聲:“淩姐姐!秦叔叔騎着自行車追張阿姨去啦!”
衆人擡頭往院外瞧,果然見秦營長騎着自行車,車把晃得厲害,往營部外的大路追去。
他中午剛從部隊回來,聽鄰居說張翠花揣着布包往師部走,吓得趕緊騎車去攔,生怕她真鬧到師部,把他都給攪黃了。
陸宴見狀這才松了口氣:“有人攔着,她走不遠。”
下午訓練時間快到的時候,秦營長帶着張翠花騎自行車回來了。
後座上張翠花低着頭,臉上又紅又腫,像是哭過,秦營長的臉色也難看。
等停好了自行車,秦營長直接把人拽回了家,關上門就傳來争吵聲。
雖然聽不清具體内容,但那股子火氣,隔着院牆都能感覺到。
大家不敢進門去勸都小聲議論着。
隻是第二天一早,淩安安昨天因為李醫生的話,争取了不再躺着的機會,正在院裡散步,就聽見院門口有人嘀咕。
李嫂得了一手消息趕緊跑進來,小聲說:“張翠花今早去供銷社,跟售貨員說你‘裝病卧床,讓大家替你幹活,自己落好名聲’,還說針線包是‘你想出來的噱頭,根本不是真心幫戰士’。”
淩安安無語頓了頓:“随她怎麼說,咱們做的事,戰士們知道,軍嫂們知道,就夠了。”
陸宴聽了,氣得想去找張翠花理論,被媳婦攔住了:“别去,你一去,反而顯得咱們心虛。她就是想激怒咱們,咱們越冷靜,她越沒轍。”
話雖這麼說,可張翠花的閑話還是傳開了。
有幾個不常跟大家一起做針線包的軍嫂,見了淩安安就躲着走,眼神裡帶着點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