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說着,門開了,陸宴訓練回來。
剛進屋,就看見淩安安哭紅了眼,手裡拿着隻虎頭鞋。
陸母站在一旁,别着臉,炕邊的鞋底還放着,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。
母親這是跟安安“服軟”了。
他走過去,坐在炕邊,笑着說:“媽,您這虎頭鞋繡得真好看,比家屬院軍嫂繡的還精神,咱娃穿上,肯定是最壯實的小老虎。”
陸母瞪了他一眼:“就你嘴甜!趕緊哄哄你媳婦,她懷着孕,哭多了對娃不好。”
陸宴笑着應了。
陸母拉着大華就要走,給這小兩口留下獨處的時間。
“媽,謝謝您,您真好。”淩安安對着陸母的背影說道。
陸母的嘴角動了動,沒說話,隻是點了點頭,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。
這城裡媳婦,雖然嬌氣了點,卻是個真心疼人的,以後這家裡,怕是要多些熱鬧了。
屋裡,陸宴幫媳婦擦去眼淚,笑着說:“我就知道,我媽心裡軟,隻是嘴上硬。現在好了,你們娘倆和好了,以後家裡再也不用雞飛狗跳了。”
淩安安靠在他懷裡,手裡捧着虎頭鞋,臉上還挂着淚。
卻笑得格外開心:“嗯,以後咱們一家人,還有大華,還有寶寶,一起好好過日子。”
這幾天,淩安安跟婆婆相處得格外融洽,就連張翠花還想送點什麼小東西來讨好陸母。
說淩安安的壞話都沒找到機會。
夏天到了,天氣逐漸開始熱了起來。
早上陸宴從食堂帶回來半隻西瓜,冰在井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