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宴剛才的眼神太硬,她怕真鬧起來,自己讨不到好。
回到家,淩安安就趕緊幫陸宴換藥,處理後背的傷口。
碘伏剛碰到破皮的地方,陸宴就皺了皺眉。
“還說不疼,都皺眉了。”淩安安的聲音軟下來,棉簽的動作放得更輕。
“剛才跟張翠花吵,是不是也扯着傷口了?”
“沒事,跟她吵不用費勁兒。”
陸宴回頭笑了笑:“她就是見不得咱們好,以後離她遠點就行,别讓她影響你心情。”
大華在旁邊幫着遞紗布,小聲說:“二嬸,張阿姨真壞!”
摸了摸他的頭,沒說話。
她知道,張翠花這口氣沒出,以後肯定還會找機會找茬。
但她不怕,有陸宴護着,有大華陪着,還有肚子裡即将出生的寶寶,這點閑氣,根本打不倒她。
果然,下午她去井邊溜達,就聽見張翠花跟幾個軍嫂嘀咕:
“城裡來的就是會作妖,就是裝的,假宮縮能有多疼?我看她就是想讓陸營長心疼,故意折騰人”
淩安安沒搭理她,轉身接着溜達去了。
張翠花被其他軍嫂提醒看見她,還故意提高聲音:“有些人啊,就是命好,嫁個營長就嬌得不行,哪像咱們,就是苦命”
淩安安聽見了,腳步沒停,她知道,日子是過給自己的,不是過給别人看的。
張翠花再怎麼說閑話,也改變不了她和陸宴的感情,改變不了這個小家即将迎來新生命的喜悅。
傍晚,陸宴從營部回來,手裡拎着個紙包,是給媳婦買的酸杏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