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第二天,他冷淡得像從未求過婚。
她小心翼翼地靠近,試探着開口:“淮旭,奶奶們選了個好日子…”
話未說完,他一把奪過那張寫着婚期的紅紙,“唰啦”一聲,撕得粉碎。
“你就這麼恨嫁?”他轉身就走,背影冷漠得讓她心尖發顫。
又一次求婚,是在她高燒不退的第三天。
他終于來了,坐在病床邊,指腹輕輕擦過她滾燙的額頭,眼底泛紅,聲音沙啞,“等你好了,我們就去領證。”
他甚至當着她的面,預約了民政局的結婚登記号。
她燒得迷迷糊糊,卻仍記得他眼角的淚,記得他溫柔的承諾。
可第二天,他再次消失。
仿佛那場含着淚的求婚,隻是她病中一場荒唐的夢。
原來她視若珍寶的七年,不過是一場精心操控的傀儡戲。
那些深夜耳鬓厮磨時的低語,那些她期待的領證,竟都要先跨越大洋彼岸,得到另一個女人的準許。
她算什麼?
是他豢養的寵物,還是他們愛情遊戲裡一個可笑的陪襯?
沈書瑜死死攥住胸口的衣料,指尖因用力而泛出青白,可再疼也比不上心髒被生生撕裂的痛。
那些輾轉難眠的夜,那些懷疑自己不夠好的眼淚,那些為了迎合他而一點點磨掉的棱角。
原來全是一場笑話。
她像個蹩腳的演員,在别人的故事裡賣力演出,卻連配角都算不上。
不過是個廉價替身。
她苦笑出聲,纖細的身體在一瞬間有了爆發的力量,拉開大門,轉身時裙擺劃出柔和的弧度。
她回頭望向陳雅眼眸依舊悲傷,但眼底多了幾分清明。
“弟妹。”
她聲音輕得像羽毛,卻讓陳雅不自覺地後退半步,
“我和淮旭之間,從來不需要别人來傳話。”
“你這愛的樣子,太過卑賤,你随你爸你媽的跟了吧?哈哈!”
陳雅譏諷笑道。
下一秒,沈書瑜重重的一巴掌狠狠落在了陳雅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