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(第4頁)

傭人的贊歎像一把鋒利的冰錐,狠狠刺進沈書瑜的耳膜。

她看着陳雅彎腰撫摸大黃的模樣,那精心修飾的指甲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。

“淮旭哥說啦~”陳雅甜膩的嗓音故意拔高,"他的東西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~"

“剛好我要來給大嫂布置七周年場景,就把大黃帶着來了。”

每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,精準紮在沈書瑜最脆弱的神經上。

她死死攥着樓梯扶手,指節泛出駭人的青白。

原來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别。

她碰一下都要被呵斥的珍寶,别人卻能随意把玩。

沈書瑜踉跄着逃回客房,指甲深深陷進掌心。

原來所謂“邊界感”,不過是區分“她"和"他愛的人"的借口。

多可笑啊。

她連條狗都不配擁有。

而陳雅,卻能得到他全部的縱容。

窗外,大黃歡快的吠叫像一把鈍刀,反複淩遲着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。

沈書瑜死死咬住顫抖的唇瓣,鹹澀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。

她明天就離開了,就要徹底退出他的生活了,為什麼還要這樣步步緊逼,用最殘忍的方式在她心上劃下一道又一道?

房門關上的瞬間,淚水終于決堤。

指甲深深掐進心口的皮肉,仿佛這樣就能止住那裡撕裂般的劇痛。

可越是用力的按壓,記憶就越是鮮明。

他縱容陳雅的溫柔眉眼。

他警告她“别碰我的東西”時陰鸷的眼神。

剛緩過一口氣,就聽見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陶瓷落地的聲響。

忽然想到什麼,沈書瑜立即起身。

打開門。

她瞳孔猛地一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