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個月!?”王大爺嗤笑一聲,語氣誇張:“我看他是又拿去給他的小蜜買包了!”
林默眼神專注的繼續看鞋面,沒接話茬。
他就一小小實習生,哪敢去議論領導的是非,嫌日子太好過了?
王大爺喝了一口茶杯的水,遞過來:“喝點?”
林墨瞄了眼保溫杯口上的茶漬,連連擺手道謝。
“你爸以前在這當護士的時候,應該還是有不少熟人的”王大爺歎了口氣:“現在挺難的吧?房租該交了?”
林默突然愣住,好似有一團衛生棉花堵住喉嚨。
王大爺擺擺手,壓低聲音道:“我知道有個活,就是看你願不願意幹。”
“啥活?”
“城郊殡儀館招兼職哭喪的。”
老頭說這話時,眼神往四下又瞄了幾眼。
“晚上去,去了就哭,一場兩百,現結。”
“兩百!”林默的心髒猛的跳了一下。
要是天天幹,房租有了,午餐也有了,餘額也有了!
可是哭喪他倒是見過哭喪的,那些穿着孝服的男男女女跪在靈前。
哭得撕心裂肺,眼淚鼻涕糊一臉。
“我”他張張嘴,臉色有些羞澀:“我不會啊。”
“有啥不會的?你天生就會當醫生?”王大爺不以為然。
“跟着家屬哭就行,他們哭你就哭,他們停你就停,聲音大點,眼淚多點,不就行了?不比你當醫生難。”
林默又低頭看着鞋面,想了想十塊錢,想了想銀行卡餘額。
“去不去?”
林默深吸一口氣:“我去!”
王大爺滿意的點點頭:“去就對了,晚上十點,太平間找我,帶你去拜師。”
“拜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