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安生”三個字像是重錘一般砸在林默的胸口。
一瞬間他想起了各種志怪小說,神鬼傳聞,都市傳說,坊間故事。
“是怎麼個不安生啊”林墨咽着口水,扒着副駕駛的靠背。
“少打聽。”李老倌打了一個哈欠,吸了吸鼻子。
“要想知道也行,你小子拜師以後還沒改口呢?”
林默頓時滿臉黑線,作為二十一世紀優秀實習生,他确實沒有這個概念,聽李老倌說起才意識到。
“師父,王老太爺是咋走的啊?”
李老倌斜睨了他一眼,露出一排大黃牙。
“具體咋回事,不好細說,反正不是壽終正寝的。”
“師父诶,您老就給我講講,我這心裡怕啊。”
李老倌被搖的腦袋亂晃,樂呵呵的說了四個字:“筒子皇帝。”
林默更加摸不着頭腦了,什麼筒子二條的。
還想追問時,見李老倌把嘴巴緊緊閉上,怎麼問都不肯再說話。
面包車很快到了殡儀館外的巷口,李老倌将車停好後,将林默攔下來。
“你記住,到了這種地方,說話要謹慎,别嘴巴上沒個把門的。"
"别問别摸。尤其是那,看見沒。”
林默順着李老倌手指的方向看去。
“那牆角的燒紙盆啊,紙灰堆啊,不能踩,不能跨,看見了就繞着走。還有啊,千萬不能直呼亡人的名字啊。比如男的亡人叫某家老人,女性的亡人叫某老安人。”
林默一一記在心裡,他記東西記得快,學得也快。
走入靈堂,林默愣住了。
諾大的靈堂空無一人,除了他和李老倌就隻剩一張黑白照片。
供桌上擺着水果點心,香爐裡的香也是李老倌來了點上的,林默不解的看向李老倌。
“王家是大門大戶,但老爺子走的方式太難看了。親戚朋友都避諱,所以就沒人來。”
“那咱這活?”
“該怎麼辦就怎麼辦,咱哭喪的,又不是給活人哭。”
林默點點頭,目光落在黑白照上。
照片中的老人慈眉善目,臉上帶着和藹可親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