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?我沒聽見。”
張學富把手支耳朵旁,裝聾作啞。
“老張,幫我找找崽子們。”
“啊?”
“張哥,求你幫我找找崽子們。”
“好嘞。”
老張心滿意足,敲掉煙鬥裡的煙絲,起身披上衣服。
宋鐵無奈,這張隊長都四十來歲了,怎麼還跟一個小孩一樣的心性。
“你就在家呆着吧,瘸胳膊瘸腿的,别耽誤咱找人。”
王安華氣得嘴角直抽抽,但是現在寄人籬下,不忍也得忍,咬咬牙:“彳亍。”
張學富還有老吳,背上槍,踏上了來時的盤山小道。
“張叔,來的是六隊那邊的年輕人?”宋鐵好奇地問。
“對,四個學生。”張學富哼了一聲,不屑地說。
“怎麼還讓學生上山?”宋鐵想起來初見時腦子不正常的高曉青,這一下子來四個,難道這段時間宋鐵得當保姆?
“可不是呢,六隊能幹事的幾個老東西都回去了,這群東西狂得沒邊,老說什麼太白山不過爾爾,要不是老人攔着,早就上來了。”
“都覺得自己能耐得很,特别是王安華收養那個叫做王春雪的丫頭片子,天天說要靠雙手緻富,拒絕依靠男人,也不知道是不是讀書讀傻了。”
“特别是村裡沒肉,幾個半大小子天天惹事兒,甚至給隊裡下蛋的雞偷了去。”
“這回把他們弄上來,王安華是真沒法了呀。”
張學富喋喋不休地感慨,又是憤懑又是無奈。
“都不是省油的燈!”
“他們帶槍了麼?”